2014年12月30日 星期二

懷特腓小傳(5)

我在這裡﹐請差遣我(賽六﹕8
  
一七三七年懷特腓常得衛斯理兄弟由美洲寄來的信﹐報告在喬治亞州(Georgia)的工作。從這時開始﹐他熱望出國﹐幫助他們在該州工作。他謝絕其他的邀請﹐因為他的意向已轉向美洲。查理士返倫敦後﹐更是催促他離英赴美。約翰也函請他前往同工。在來信中﹐先描寫工作的情況﹐然後說﹕只有達拉摩提 (Mr.Delamotte)與我同在﹐直等到上帝打動一些僕人的心﹐肯把他們的性命放在祂的手裡﹐前來幫助我們。懷特腓君﹗若你是上帝所要打動的人﹐你將怎樣答應上帝呢﹖你若問我﹐有何進項﹖有物可食﹑有衣可穿﹑有屋可以枕首﹐這是你的主所沒有的﹐還有永不衰殘的榮耀冠冕。

懷特腓說﹕讀了這些話﹐我的心在我裡面跳躍起來。"
  
許多的環境配合著﹐使他的道路越發清楚。他寫著﹕衛 斯理是我的至友﹐喬治亞是個在襁褓中的殖民地﹐政府似甚關心它的福利﹐而且我聽說附近還有不少印第安人。航海對於我的殘軀大概不致十分有害。經過徹底衡量 和多次禱告後﹐我決定啟程赴喬治亞州。我深知與屬血肉的人商量﹐會使我的決心無法實行。因此我僅僅發信﹐把我的計劃通知我的親戚而已。"
  
到了倫敦﹐發現行期尚遠﹐就利用這段時間在各處工作。他那篇信息在基督耶穌裡重生的性質和需要﹐掀起了葛羅斯德﹐不列斯鐸和倫敦的復興。他開始採取一種工作方式﹐終身遵行﹐始終不懈。這種方式需要消耗大量的體力和腦力﹐使他的帳棚常感不支。他的朋友時常勸他珍惜自己﹐而他的答覆總是我寧願耗盡﹐不願腐朽。絕不能安居嬉耍﹐在永遠的這邊﹐絕不能安居嬉耍。"

  一七三七年十二月﹐他登魏達格輪"(Whittaker)首途美洲。

懷特腓小傳(4)

等你們暫受苦難以後﹐必要親自成全你們(彼前五﹕10
  
他當時裡面的光景﹐可從他的日記看見一二﹕從我首次醒悟以後﹐我感覺有一種特別的飢渴﹐渴慕耶穌基督的謙卑﹐好像基甸用野地的荊條和枳棘指教疏割人﹐上帝照樣利用各種強烈的試驗來教導我。本來我在親近上帝的時候﹐常有甜美的感覺。這些安慰不久完全收去﹐反有一種可怖的畏懼進來壓倒了我。我請教我的朋友查理士衛斯理﹐他勸我儆醒防守﹐要我參考一章金碧士(Thomas a Kempis)的《傚法基督》(The Imitation of Christ)。 這種懼怕的擔子逐漸增加﹐使我失去所有默想的能力﹐甚至思想的能力都感覺遲鈍。只有上帝知道﹐有多少長夜我躺在床上﹐為著所感覺的重擔﹐呻吟不息。整天﹐ 甚至整週﹐我仆倒在地上﹐求上帝給我自由﹐拯救我脫離從地獄裡出來的狂傲思想﹐他們時常擠進我的腦海﹐紛亂我的心思。私愛﹑己意﹑驕傲﹑嫉妒﹐輪流困擾我 ﹐可是我決心要勝過這些。這樣經過了幾個月﹐我發現驕傲仍舊滲入差不多每個思想﹑言語和動作裡面。在這種不歡的情形之下﹐某日讀到柯氏的《屬靈的爭戰》(Gustanza’s Spiritual Combat)內 的一段話﹕「凡想治死他自己意志的人﹐難如使印第安人悔改。」我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決意留在那裡﹐直到我能在凡事上單以上帝的榮耀為目的。現在撒但裝作光 明的天使來了。主要的方向是要引我進入一種寂靜的光景。每當聖靈把美好的心思或信心放在我裡面的時候﹐撒但常來把它推往極端﹕譬如我在日記上記錄送出多少 錢﹐撒但就來試探我﹐要我不記日記。柯氏勸我少講話﹐撒但就說我應當完全不說話。我本來最熱心勸勉同伴﹐現在竟然整晚坐在那裡﹐不出一言。當柯氏說到試用 安靜的回憶來等候上帝的時候﹐撤但又會告訴我﹐必須放棄一切形式﹐甚至不可開聲禱告。但是每當事情演變至極端的時候﹐上帝總把我的錯指給我看﹐而且藉著痘 的靈指引我一條逃避的路。

  我 差不多已經有六週之久﹐獨自關閉在書房內。現在又得著指示﹐要實行更嚴格的制欲。我每週禁食兩次﹐我的衣著是樸素的。我想一個懺悔的人不該頭上蒙油。我戴 羊毛手套﹐著補裰的衣衫﹐穿骯臟的皮鞋。縱然我十分明白上帝的國不在乎吃喝﹐但是我堅決的實行這些事﹐自願捨己﹐因為我想它們能幫助我得著屬靈生命的長 進。

  到了這時﹐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撇棄的了﹐除非放棄公共的聚會﹐離棄我的敬虔朋友。我已經不記日記﹐禱告不用聲音﹐也不探望病人和囚犯。現在又來一個暗示﹐要我為著基督的緣故離開我的敬虔朋友。我也決意要背棄他們。

  次日我不去參加弟兄們週三的禁食﹐反而出到野外﹐獨自默禱。我也不赴晚間的聚會。翌晨又不守約與查理士﹒衛斯理同進早餐。這件事使衛斯理髮生懷疑了。他來到我的房間﹐很快發現我的光景﹐將我的危險告訴我﹐而且把我介紹給衛斯理約翰(John Wesley)﹐因為他在屬靈生命上比較有經歷。我與約翰談話﹐他勸我恢復我從前的一切活動﹐可是絕非倚靠這些行為。最後由於他優良的忠告﹐我得以從撤但的詭計中被拯救出來。"

  然而﹐他絕不能逃避這些自加的刑罰。他長久苦待己身﹐使他的體力大大減低﹐甚至最後無力登樓。他不得不通知那位慈仁的導師﹐由他出錢聘醫生診視。同學們得著攻擊的把柄﹐大聲喊著說﹕看哪﹗他的禁食得著什麼結果﹗可是懷特腓卻自我安慰肌肉雖然消瘦﹐靈裡卻得加強。他一共病了七周﹐稱之為榮耀的天譴。經過長期的消沉﹐終於得釋放。悲哀的靈已經過去﹐如今他曉得在上帝他的救主裡面喜樂是怎麼一回事。度過了見棄和試探的長夜﹐他遙見的那顆時現時隱的星﹐重新出來﹐猶如晨星顯現在他裡面。

懷特腓小傳(3)

你在苦難的爐中﹐我揀選你(賽四十八﹕10
  
    於是他開始度有紀律的生活﹐不容有一刻時間隨便浪費。他探望病人﹑幫助窮人﹐參加循規者的一切活動﹐心裡感覺非常愉快。可是好景不常﹐未久病魔數次纏襲﹐使他不得不暫時停止各種活動。然而他對於救恩卻越發清楚﹐領導一位同學歸向主。
  
    他 們這班極少數的虔敬同學﹐當然遭遇許多反對。衛斯理兄弟首先公開承認基督。懷特腓自慚﹐起初不願在公共場所給人看見他與衛斯理兄弟在一起。有一次他去找查 理士﹐因為看見有同學經過﹐竟然不敢叩門。這種膽怯的心逐漸消減﹐使他能勇敢如同衛斯理兄弟一樣。可是他總像尼哥底母﹐仍舊歡喜只在夜間與他們相聚。
  
    好些同學在試煉臨到的日子離開了他們。學校的反對常使同學退縮﹐愛慕人的讚美過於從上帝來的稱讚﹐和一種卑屈性的懼怕藐視﹐使許多人背棄了我們。

    懷特腓是個貧寒的工讀生﹐自從與循規者來往以後更是受到種種侮辱。他說有時他們向我拋擲污物﹐有的逐漸剝奪我的工資﹐有兩位知己的朋友﹐見我決心背起十字架跟從基督﹐就以我為恥﹐終於遺棄了我。

    院長時常呵叱他﹐甚至有一次恫嚇要開除他﹐如果他還是繼續探望貧病。他起先懾於威嚇﹐屈服下來﹐但是不久重鼓勇氣﹐照常工作。幸有一位慈仁的導師常常借書給他﹐對他極有恩情﹐從來不反對他﹐不過認為喬治在信仰的事上似乎太過了。
  
    他葛羅斯德的親友﹐從他的信札上獲悉他的改變﹐就開始驚徨﹐對他發生強烈的偏見﹐甚至有人說他發瘋了。但懷特腓自認﹕這些小小試煉於我十分有益﹐不久我就發覺這個應許﹐即人若為著痘的名離開父母﹑妻子﹑兒女﹑或田地﹐沒有不得著百倍的。"

懷特腓小傳(2)

上帝也揀選了世上卑賤的(林前一﹕28
  
喬治懷特腓(George Whitefield)於主後一七一四年十二月十四日﹐生於英國葉羅斯德(Gloucester)貝爾旅館(Bell Inn)內。 二週歲時﹐生父逝世﹐遺下孤寡八人﹐喬治最幼。因旅業未見十分發達﹐八年後母親重嫁。她非常注重喬治的教育﹐十二歲喬治被送入預備學校﹐不久即以擅長雄辯 見稱。每年市長視察學校時﹐他經常被選致歡迎詞。他有驚人的記憶﹐喜歡模仿牧師唸誦祈禱文﹐然後向圍著他的同學傳道。
  
十五歲被迫輟學﹐返家協助母親料理旅館。他的日記上寫著﹕圍上藍色圍裙﹑洗拖把﹑掃房間﹐作他母親顧客的童僕。

年後得機會赴不列斯鐸 (Bristol)探訪兄長。在那裡聽見一篇道﹐使他對於屬靈的事有了首次印象。因此回家後﹐不再如往日閱讀戲劇﹐反而著手編寫講章。從前的生活和習慣﹐他已感覺乏味﹐這不是因得著了什麼深刻耐久的屬靈經歷﹐而是因他渴慕將來成為一個傳道人。
  
十八歲他得著工讀機會﹐赴牛津上學。最初十二個月平淡的過去﹐學校的功課佔據了他的全部時間﹐但是他仍能閱讀一些課外書籍。像勞威廉(Willian Law)的《呼召過聖潔生活》(A Serious Call to Unconverted)﹐就是他熱切閱讀的一本書。那時在牛津大學有幾位同學﹐經常在彼此的寢室內聚會﹑祈禱﹑研討。這事已經實行了數年。衛斯理兄弟﹐約翰和查理士(John and Charles Wesley)是這個小小團體的領袖。他們受到同學的譏刺﹐賺得不少渾名﹐如聖潔團"(Holy Club)敬虔團"(Godly Club)聖經蛀蟲"(Bible Moths)聖經迷"(Bible Bigot)循規者"(Methodists)。當懷特腓入學之時﹐這樣時常聚集的人僅有五﹑六人。人稱他們為循規者﹐因為他們的生活非常規律化﹐每月擘餅﹐時常探望貧病和囚犯。
  
    懷特腓切望能參加他們的聚會﹐只因與衛斯理兄弟素不相識﹐一時無法加入。過了十二個月﹐有一個特別機會﹐使他得識衛斯理查理士(Charles Wesley)

    他這樣記著﹕我 差遣學校裡賣蘋果的老婦﹐通知查理士﹐有一個貧窮的婦人自殺未遂﹐請他去探望一下。我吩咐送信的婦人﹐不可透露我是誰﹐但是她違反我的命令﹐把我的姓名說 了出去。查理士聽說我探視監獄﹐並參加教區聖餐﹐且時常遇見我獨自散步﹐就跟著老婦前往﹐又囑老婦轉邀我﹐翌晨與他同進中餐。我的心正渴慕著要有屬靈的朋 友。他很快察覺我的需要﹐交給我法蘭克所著的《論不怕人》(Franke’s Treatise Against the Fear Of Man)﹐和《教牧的忠告》( The County Parson’s Advice to His Parishioners)兩本書。隔了不久﹐再給我一本《上帝的生命在人裡面》(The Life of God in the Soul of Man)。我從來不知何為真實的敬虔﹐直到上帝把那本優良的論著送到我的手裡。上帝迅速指示我﹐真實的敬虔乃是人和上帝的聯合﹐是基督成形在我們裡面。此時我才醒悟必須作一個新造的人。如同那個撒瑪利亞的婦人﹐我寫信給我的親戚﹐告訴他們﹐實在有重生這一回事。他們都想我發瘋了。"

懷特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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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特腓小傳(1)

自從使徒的日子﹐難得有人像懷特腓一樣﹐堪稱為一支熱烈燦爛的火光。十八世紀的英國﹐屬靈情形實在非常低落﹕人們罕聞恩典的教訓﹐少知敬虔的能力。

然而僅僅在三十餘年中﹐情形大大好轉﹐因為在牛津大學(Oxford University)有極少數受輕看的人﹐興起發光﹐照亮了這個黑暗時代﹐挽救了英國的命運。

懷 特腓多多勞苦﹐僕僕風塵﹐在教會歷史上很少有人這樣拚命工作﹐幾乎一呼一吸都不忘聖職。他數週所作﹐多於常人一年所為。三十年來﹐始終不懈。多年經常每週 向數千群眾講道四十小時﹐有時達六十小時。工作後不稍休憩﹐在家繼續禱告﹑代求﹑和唱詩歌頌﹐成千成萬的人從他得聆上帝那白白賜人的恩典﹐無數罪人因此得 蒙拯救。

莫怪有人稱讚著說﹕才德的男子很多﹐惟獨你超過一切。"

2014年12月29日 星期一

奧古斯丁自述歸主經過



       我探索我靈魂的隱密處,從裡面獰出了它可憐的秘密。我把它們推到心眼面前,我的內心響起了一場劇烈的風暴,使我淚如泉湧,我還是罪惡的奴隸,在痛苦中哭泣不已,『不斷說明天,明天,還要說多久?為什麼不當機立斷?為什麼不在這時刻就結束我醜惡的罪?』

       就在我問我自己這些問題,又因為心裡萬分苦惱一直在哭泣的時候,突然聽見附近房子裡一個孩子的單調的歌聲。是男孩或是女孩我不能確定,可是它翻來覆去地說,『拿起來讀吧!拿起來讀吧!』

到了這時我抬起頭來看,使勁思索是否有過一種什麼兒童玩的遊戲,孩子們在遊 戲時唱著這樣的話。但是我不記得有過這種遊戲。我中止了我滂沱的眼淚,站起身來,對我自己說,這只能是上帝的命令,叫我打開我的聖經,讀出我眼睛看到的章節。因為我聽說過安多紐的故事,我記得他怎樣碰巧走進教堂,裡面正在宣讀福音書。他認為那正是對他自己的指示。他聽到的經節是『變賣你一切所有的。分給窮人,就必有財寶在天上﹔你還要來跟從找』(1522)。他聽到上帝的這個信息,立刻歸信了主。

        於是我趕快回到亞呂皮烏(Alypius)坐的地方,因為我起身走開時,曾把那部有保羅書信在內的書放在那裡。我把它搶在手裡,打開它,默默地看我的眼睛首先接觸到的章節:「不可荒宴醉酒,不可好色邪蕩,不可爭競嫉妒。總要披戴主耶穌基督,不要為肉體安排去放縱私慾」(1313-14)

我不想再讀下去,也沒有需要這樣做。因為霎時間,我一看完最後一句,信心像光已傾注入我的心中,所有懷疑的黑暗全都一掃而空。

        一奧古斯丁《懺悔錄》VIII.12

希坡的奧古斯丁 (Augustine of Hippo)



        對中世紀西方教會影響最大的奧古斯丁(Augustine of Hippo)354年生於努米底亞(現代阿爾及利亞Algeria)的塔迦斯特(Tagaste),父母是非洲羅馬化了的柏柏爾人(Berber)。他從小跟他虔誠的母親摩尼加(Monnica)學習基督真道,但是遲至387年才受洗。據他在《懺悔錄》中所說,是因為他長期在宗教和哲學上尋求的緣故。


        他極富他那個時代的文學修養(希臘文除外),還在迦太基教修辭學。373年他讀了西塞羅的一部著作,愛上了從上帝而來的智慧﹔不過他對舊約聖經中所記載的那些『野蠻行為』(例如滅絕迦南人的記事)感到嫌厭。他成了摩尼教的信徒。摩尼教是一種二元論的神學,鼓勵苦修和對基督絕對虔誠。他信摩尼教有九年之久,後來開始懷疑,因為他不相信人能用理智方法證明真理。

        寄望幻滅之後,他前往羅馬。在那裡,他有一陣子與『經院派哲學家』(Academics)一樣找不到一切事物的必然性而痛感失望,甚至被誘去追求享樂主義者尋求的歡樂。但在384年,他出任米蘭皇室修辭學教師,受到安波羅修主教和新柏拉圖主義(Neoplatonism )觀念的影響,去除了他乖離正統信仰的障礙。

        從安波羅修那裡他發現基督信仰動人心弦,也富智慧,又明白了舊約裡那些他認為難解釋的野蠻行為的記載可以當比喻來處理。新柏拉圖主義者揭示了上帝精神的完美,人通過內在的反省可以獲得真 知和遠見。奧古斯丁逐漸相信,日夜縈繞他腦際的罪惡之因,是因為缺乏善,而非像摩尼教所說的惡本身就是一種力量。

        他現在遇到一個大難題,他得放棄『肉慾』和『俗世』。十多年來, 他有一個結髮妻子,又有高官厚爵在等他(這一定能叫母親摩尼加開心),他現在得像安多紐或者威克多林一樣,去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奮鬥,去克服那個老我,來戰勝放下世界、歸向基督的大挑戰。他在米蘭的一個花園裡讀到《羅馬書》1313 - 14節時,他和世界千絲萬縷的牽掛終於完全切斷了。 

        奧古斯丁領洗前退隱加西西阿古姆(Cassiciacum)山莊,在那裡和 幾個同伴利用修行之暇研究基督教哲學。388年,母親摩尼加死後,他回到非洲,在塔迦斯特成立了一個苦修社團,進行研究和默想。但在391年並非出於自願地參加了海岸上的希坡(現代安納他[Annata]) 教會聖職,396年出任公教主教。此後後他的事奉繁多,他是講道員和教牧、聖餐禮主持者、裁判官,和代禱人、慈善事業的信託人和組織者,同時是一個奮鬥不息的公教正統的護教者和多產作家,希坡地方上的半異教公教徒和倔強的多納徒派,很快把他從一個充滿自信的基督教新柏拉圖人文主義者,變成一個更根據聖經和以悲觀的態度看人性、社會和歷史的人。《懺悔錄》是他這種新觀點的早期的產品,《上帝之城》是比較成熟時期的果實。
        奧古斯丁在反對摩尼教的理性主義時,發展了他影響極廣的『能信才能認識』的原則。他自己在許多著作,特別是《三位一體論》中,使用了這個原則。他反對多納徒派時,堅持教會是一塊麥子與裨子雜生的田地,信徒與非信徒一同生長直到收割。他從根本上推翻了多納徒派的重洗論,他主張主持聖餐禮的是基督自己,因之聖餐禮即使是由不稱職的人主持,仍然有效。然而領受聖餐者若不能藉聖靈合一,反落在基督的大愛之外,聖餐禮對他也沒有什麼益處。奧古斯丁還認為向持異見的基督徒施壓是正當的,只要是出諸愛心,納他們入正軌。

        411年後,奧古斯丁把注意力放在劫後羅馬逃出來的伯拉糾派身 上。他在色勒斯丁質問嬰兒洗禮(奧古斯丁將嬰兒洗禮納入教會正規)的理由時才攻擊他們。後來西方教會譴責伯拉糾派,大半是奧古斯丁率先領導非洲教會施加壓力的結果。受到這些人的激發,他進一步發展出他的若干教義,例如:
(1)人的墮落和原罪,是人性敗壞也是犯罪行為﹔
(2) 人的意志要靠上帝的恩典才能掙脫捆綁歸向上﹔
(3) 他的預定論及上帝至終保守他預定得救的若干數目的人等。

        奧古斯丁430年逝世時,亞流派汪達爾人正圍攻希坡。生活在解體 中的羅馬帝國身處驚慌與分裂中,奧古斯丁教導基督徒要忍受充斥邪惡的俗世,尋找天國的安謐。他生活在拉丁基督教發擇創造力時代的末葉,中世紀與宗教改革時期教會領袖的思想後來都受到他的影響。

亞撒黑 ASAHEL

  洗魯雅的三個兒子,約押,亞比篩,亞撒黑;亞撒黑腳快如野鹿一般。亞撒黑追趕押尼珥,直追趕他不偏左右。……押尼珥對他說,你或轉向左,轉向右,…… 亞撒黑卻不肯轉開……押尼珥又對亞撒黑說,你轉開不追趕我吧,我何必殺你呢;……亞撒黑仍不肯轉開,故此押尼珥就用槍鍀刺入他的肚腹,……亞撒黑就……仆倒而死;眾人趕到亞撒黑仆倒而死的地方,就都站住。約押和亞比篩追趕押尼珥,日落的時候,到了通基遍曠野的路旁,基亞對面的亞瑪山。(撒下二18—24)
   亞撒黑是一個傑出的快跑家,但在戰場上,快不一定能取勝,他追得上押尼珥,然而,在實際的交戰中,他卻不是押尼珥的對手,遭了禍害。亞撒黑跑得太快,把 能保護他的兩位哥哥拋在背後。他不自量力,以為可以獨力爭勝,等到兄長們趕到時已經太遲了。如果他能等待兄長,相信這場災禍一定可以避免。

    力量和保護常由交通而來。同樣的真理也可運用在屬靈的行動上。熱切和迅速是有用的,卻必須加上經驗作適當的平衡。讓我們來學習等候弟兄吧!

亞薩 ASAPH

  大衛和眾首領分派亞薩,希幔並耶杜頓的子孫,彈琴,鼓瑟,敲鈸,唱歌。他們供職的人數,記在下面;亞薩的兒子撒刻,約瑟,尼探雅,亞薩利拉,都歸亞薩 指教,遵王的旨意唱歌。耶杜頓的兒子基大利,西利,耶篩亞,哈沙比雅,瑪他提雅,示每共六人,都歸他們父親耶杜頓指教,彈琴,唱歌,稱謝,頌讚耶和華。 (代上二十五l3)
  亞薩終於登上王室樂團的首位了。他寫了十二首著名的詩篇;然而,他的出身卻只是一個寂寂無聞的鈸手(代上十五19)

    鈸是最謙卑的伴奏樂器,卻不是很 容易敲得好的;在詩篇最後的一篇讚美詩中曾兩次提到鈸,可見在讚美上帝時它佔了很重要的地位。鈸手必須有持續的力量。

    其他樂器會有偶發的高潮,也有休止的時候,但是鈸手卻不可以停頓。這種沒有停頓、沒有變化、穩定持久的能力是一切真讚美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