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2日 星期五

慈運理與瑞士德語邦的改教運動

1. 慈運理的改革運動

慈 運理於1484年(馬丁路德出生後的六星期)生於瑞士的托根堡(Toggenburg)。少年時在巴塞爾和伯恩(Bern)接受教育,開始修習古典語文。 爾後慈運理進入維也納和巴塞爾大學就讀。在導師威頓巴赫的影響下,慈運理認識了贖罪券制度的錯誤,也藉此知道信心的重要。

1516年(馬丁路德將宣言釘於 威登堡教堂門口的同年),慈運理出任愛西德恩(Einsiedeln)的神父一職,並在那裡深深體會到中世紀天主教的迷信。1519年,慈運理到了蘇黎 世,遭遇到嚴重的瘟疫,他向神承諾,如果神拯救他,就必奉獻一生為祂工作。

1520 年,慈運理為了宣揚理念的自由,放棄了教廷的津貼。他高舉聖經的權威,並促請政府給予神父直接依據聖經講道的自由。他開始逐字研讀聖經中的每一卷書,並於 1525年,將整本新約講解完畢。因著慈運理在講道中,強烈指摘天主教節期的禁食規條,引起了康士坦茲(Constanz)主教的不滿。但是蘇黎世議會卻 支持慈運理,以一切宗教習俗都必須根據神純正的話語為由,取回康士坦茲主教的權利。此舉成了蘇黎世的宗教改革的導火線,也引發了多次的公開辯論。

1523 年,第一次的公開辯論在蘇黎世的市政廳內舉行。慈運理髮表了《六十七條》(Sixty-Seven Articles),以聖經的權威取代教會傳統的權威,並且攻擊教皇制度、聖徒崇拜、彌撒、朝聖、教士獨身制、贖罪卷、苦行、以及煉獄等種種實行。在這次 辯論中,慈運理大獲全勝,並在邦議會的支持下,開始了全面性的改革。同年10月的第二次公開辯論中,慈運理攻擊天主教彌撒儀式,並率眾清除教堂中一切的陳 設與裝飾。

慈 運理在蘇黎世改革之順利,實有賴於瑞士的邦郡制度。因著各邦政治上的獨立,議會有十足的權力決定是否接受改革。不久,慈運理親自前往伯恩邦 (Berne),並差遣他的同工前往巴色(Basel)和史特勞斯堡(Strassburg)等其他瑞士德語邦,推展他的改教運動。

1529年,幾乎瑞士 山谷的邦郡,都加入了慈運理的改教陣營,與當時仍信奉羅馬天主教的邦郡間衝突頻繁,大有開戰之勢。儘管雙方曾試圖談判和解,然而戰事還是於1531年爆 發。天主教的邦郡聯盟迅速取得了勝利,而慈運理本人,也在隨軍出征的途中身亡。瑞士的改教運動,至此暫時告一段落。隨著加爾文運動的興起,慈運理運動也就 漸漸被併入了此一更大、更具影響力的改革運動。

2. 慈運理與馬丁路德

慈 運理對路德著作十分熟稔,他的許多早期論述,隨處可見路德的影子。不過他本人卻不承認自己是路德教義的產物。儘管兩人在聖經權威與因信稱義方面,有某種程 度的相似;但是卻在「主餐」的教義上,一直無法達成共識,至終導致了兩人無可補救的分歧。為此,德國的黑森親王腓力(Phillip of Hesse)特地為兩人在馬爾堡舉行了一場公開辯論。兩人對於路德所起草的「馬爾堡條文」(Marburg Article)中的主餐教義,意見始終分歧。慈運理認為,主餐僅乃紀念主的儀式,餅和酒只是一種象徵,並不是實質地成為主的身體和主的血。然而馬丁路德 發表「合質論」(Consubstautiation),認為餅乃是主實質的身體,酒乃是基督的血。雙方各持己見,最後路德不願再議,僅在會議桌上留下了 「這是我的身體」幾個字,便憤而拂袖離去,雙方談判正式破裂。

3. 慈運理與重浸派

當 慈運理在瑞士改革初期,兩位曾與他十分要好的同工─格列伯(Conrad Grebel)和曼斯(Felix Manz),認為慈運理的改革不夠徹底,頻頻催促他加速回覆新約教會的模式,尤其是廢除嬰兒洗禮一事。然而,慈運理受限於政治考量,不肯激進,使得這班早 期的支持者,開始對他作出嚴厲的批評。這一班人在歷史上被稱為重浸派(他們自己並不接受這個名字),他們反對嬰兒洗禮,並為真正悔改的成年人重新施行洗 禮。慈運理起初對他們相當同情和諒解,但漸漸不能忍耐他們激進的言論及行動。因著重浸派強烈反對教會與政治聯合,使得向來依靠政治勢力的慈運理極為不滿, 至終加入了打擊重浸派信徒的行列。1520至1530年間,數千位重浸派信徒被殺,天主教與改革派,在此件事竟意外成了同一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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